好未来的前身即学而思,2010年,学而思正式登陆美国纽交所挂牌交易,成为国内首家在美国上市的中小学教育培训机构。2013年8月19日正式更名为好未来,好未来集团的新logo、新域名也一并发布,集团全新定位为“一家用科技与互联网来推动教育进步的公司”,实现线下教育与线上教育的融合,通过实施多品牌发展战略,不断创新和突破,为孩子们创设更美好的学习体验,并提出了“成为受尊敬的教育机构”的愿景。
张邦鑫,1980年10月1日生,好未来(原学而思教育)董事长兼CEO。2001年本科毕业于四川大学生命科学学院;2002年进入北京大学学习研究生课程;2003年就读研究生期间与同学合伙创办奥数网,同时在线下开设数学小班授课。
1.由兼职开始的创业
张邦鑫在北大读研究生第一年,做了七份兼职,当时生命科学院硕博连读的基础课程都集中在第一年,因此时间非常紧张。七份兼职里面,有三份是家教,两份是带辅导班,还有一个是做网站,另外一个是在网校答题。
张邦鑫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并没有什么规划,直到一次做家教的经历给了他启发。那时,他辅导一个孩子学数学,几个月下来,本来成绩一般的那个孩子连续三次考试都考了100分。看到这种情况,大院里的其他家长也想让张邦鑫帮孩子辅导功课,张邦鑫便随即找了一间礼堂作为临时教室,招收了20个学生。而这便是他事业的起步。
2003年,张邦鑫和另一位同学凑齐10万元,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开始了自己的创业历程。万事开头难,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条件很艰苦,一间15、6平方米的小办公室和一堆破破烂烂的家具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也就是在这时候他们遇到了创业的最大困难——没有办学资格。50万元资金、数千平方米办公场所、法人(校长)要有多年教龄、高级职称,这些条件他们都不具备,但他们也不想就此放弃。最后找到朋友帮忙,采用了挂靠在朋友学校下的办法,定期上缴管理费用但是可以自主运营。
因为员工很少,张邦鑫这个“带头大哥”还做过前台、收银、会计、教师、教学点负责人等职务。他以认真勤勉的态度,踏踏实实地一步一步向梦想迈进。由于具有先进的办学理念和良好的教学效果,张邦鑫的公司逐渐在家教领域打开了市场。在说到他的起步为什么能成功时,张邦鑫深有感触地说,“只要你真的对学生有帮助,他们会一直跟着你学下去。”
2.重视口碑和教学质量
学而思很重视口碑,对教学质量的要求可以说是到了苛刻的地步。在学而思的培训班里,主要施行小班教育,小学班15人、初中20人,高中25人。尽管现在的学校通常是二三十人班,尽管少招一个人会失去很多利润,尽管家长因给孩子报不上名而怨声载道,张邦鑫仍然固执地坚持这一点。另外,在学而思,所有的课程都可以免费试听,课堂上家长都可以旁听,不满意按比例退费,这让家长们免除了后顾之忧。
师资,是办校的“硬件”之一,学而思的教师资源也和很多学校不一样。除了一半有经验的在职老师,还有一半是学而思精挑细选的名校优秀本科生、研究生。“在我们之前没有学校敢大量用年轻人来授课,”张邦鑫肯定了在职老师的教学经验丰富,但也表示没有经过专门师范训练的年轻人,经过学而思的专业培训后,往往有令人惊喜的表现。
学而思的培训选拔非常严格,学历、教学经验固然重要,能力、教学质量、负责程度尤被看中。在初试中,这些未来的学而思教师先要成为学生——答卷做题,考官会根据解题思路、结果进行判断,10分钟后要求应试者开始试讲,考官在手中的表格上依次打分,包括声音、手势、思路、讲课的激情、互动、提问、微笑、板书等。
学而思的面试淘汰率很高,只有很少人能进入复试。初试和复试之间,学而思还会安排通过面试的准教师听几节课,做几次培训。培训完后学科领导人会在复试中听应试者讲课,评定星级、考核,开会讨论录取。
办学初期,张邦鑫还亲自督导并给予新老师鼓励与建议。一位老师的试讲他竟然听了11次,在不断加强训练没有问题后才允许其上岗。对于普通话不利落的老师,他还建议每天半小时朗诵,含颗花生,锻炼口齿。
在学而思,评定教师的教学质量,标准也很严苛,除了学生的分数还有家长的评估。有位家长在奥数网留言:“奥数网之所以能办得这么好,跟它对老师的要求,它自身的生存、竞争压力是分不开的。我就见过两个老师,因为课讲得不好,在遭到家长投诉后被开除了。”
学而思盛名在外的口碑,带来的是企业的迅猛成长,也给张邦鑫带来遗憾与烦恼。因为企业的发展过快,学业不能兼顾,张邦鑫在不得不做出“退学”的痛苦抉择。“企业小的时候,是创业者自己的;企业做大了,是社会的。做这一行,我的初衷也只是解决生活费与家庭支出。但公司发展到现在,有将近300名教师,500个家庭,1万名在校生,我不能逃避自己的社会责任。”
3.业务扩张
我那时觉得,做好孩子培训,足够了。”他告诉记者,那是2006年暑假,三十人团队经营着课程和奥数网,但迅速扩大的学员数很快让员工数过了百,随后又因前台总忙不过来而建立了呼叫中心。但一直到2007年,他们只做数学家教,从没有想过融资,更别提上市。
但就在那一年,一件事突如其来,改变了张邦鑫的想法。好不容易聚集了一批好老师,团队也组建得够稳定,有一天,张邦鑫带着几个管理层去北京远郊放松心情,结果路上就听说:一家刚融资两千万元的培训机构,一天内从自己的队伍里挖走了五个老师。五封辞职信齐刷刷躺在邮箱里,犹如闷棒。
但生活总是棒槌伴着胡萝卜,张邦鑫思考后痛知了资本的价值,明白了不扩张则是倒退。“小而美可以了吗?原来我是这么认为的,做大做小,只要有美誉度就好。但是商业这个事不进则退,如果不跟上时代就会被淘汰。”他回顾当时心情道。
于是,他意识到三点:做大是有价值的;资本是有价值的;品牌是有价值的。
一刻也没有迟缓,2007年下半年张邦鑫带领团队开始了扩张之路,2008年往天津、上海等地开拓。还是在那时,这个口口相传却没有个正式名头的培训机构有了在纽交所上市的名字——“学而思”,公司里贴了一副对联——“学习改变命运,思考成就未来。”
而后,投入几百万在教研,进行“云教学”,每一步张邦鑫都做得比别人更快一步。
虽然考试成绩仍然是当下验证学生优秀与否的主要标准,但张邦鑫与他的同事们,显然并不想让外界将学而思等同于应试教育。他也在进行“素质教育”的探索,对有天赋的孩子,学而思会进行重点培养,鼓励他们对生活中的一些现象,以数学角度进行研究并以论文形式得出结论。在小学奥数培训渐成气候后,学而思的培训已经扩展到小学英语,初中、高中领域。
4.发展线上教育
2010年10月21日,学而思国际教育集团在纽交所上市。但上市只是一个新的开始,甚至都不能视为好的开始。资本如同双刃剑,教育类公司如果无法把握住扩张驱动与内功修炼间关系,往往会被残酷的抛弃。
张邦鑫对此深有体会。上市后头一年公司从进入城市数、门店数到员工数都急剧扩张,可团队文化却被稀释,更可怕的是教学质量出现不稳定的苗头。2011年秋天,张邦鑫反思,将企业文化里的“百亿学而思”改为“百年学而思”,主动收缩。
但另一方面,张邦鑫发现了线上教育的巨大潜力。事实上,张邦鑫与好未来的发展的过程一直是先线上,后线下,然后长期以来都在做线上、线下结合。也正因为一直有实践,有对教育行业的深刻理解,他却比单纯互联网背景的创业者更谨慎。
他告诉我们:“发展互联网教育是要有耐心的。互联网和线下就像是两辆不同速度前进的列车,虽然互联网的速度比线下要快,但是开在最前面的是线下,是因为已经开了两千年了。而互联网才刚刚开始,所以从起点出发,速度虽然快,但仍然落在线下教育的后面。”
但进入2013年,他相信转型已是势在必行。借公司改名为契机,他提出:“更广泛、更深远的变化正在迎接我们。这些变化是出于我们新的战略目标的需要,我们希望能更紧密地拥抱互联网和科技改变教育的梦想。我们的改变关键不是技术的应用,而是需要先改变思维,再改变技术。”
好未来还没有开始被互联网整,就很紧张,有强烈的危机感,自己在折腾了。可能这与张邦鑫的年龄有关,思维活跃,希望能够做一些更让人兴奋的东西。他的内心有互联网的梦想,相信互联网一定会改变教育,只是时间的问题。
举个例子说,好未来旗下的e度教育网原先是为好未来内部家长和学生服务的,张邦鑫希望e度网变成为整个教育行业提供服务的平台,这种尝试的方向可能是对的,但因为时机的缘故,最后没成。所谓成功,就是用合适的人在合适的时机做合适的事,最后得到合适的结果。
好未来在线业务的增长减缓了线下业务爆发的趋势。张邦鑫觉得,“投资在线足够早是好事。如果晚了,线下业务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再转型的时候就是割肉的感觉,痛苦得要命。现在,好未来线下业务未来三五年还会保持高速发展。在那之前,好未来的线上业务也起来了,那就不是转型,而是直接吃掉一部分线下业务的份额。”
张邦鑫说,好未来的使命是让学习更有效。所以,好未来看好一切用技术来改变教育行业的团队和产品。基本上为在线教育行业提供技术支撑的机构,好未来都比较感兴趣。此外,好未来会投一些有用户的社区,和有变现能力的机构。第三类,就是投资人看不懂的,美国在线的大学,这三类都是好未来在投的在线教育方向。 张邦鑫指出,好未来还将继续投资。 “2015年我们可能会做个早期天使孵化器。叫做未来工场。我们原则是,从投资额度来说,不会超过10个点。不希望是一个大比例的股份,给创业者提供一个早期的支持。”张邦鑫指出,有些团队在发展的过程中,适合在体系里面完成。这种情况下,也会跟他探讨,如果他愿意跟好未来一起来做这个事,好未来愿意通过现金加股票方式,或换股方式一起做。不过,做教育的投资,成功率不是特别高。张邦鑫说,好未来的投资从整体来看,还处于行业初期阶段,谈回报还言之尚早,现在行业还是需要大家投入钱、人力和精神耕耘的阶段。